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余晖：教改纲要应加名词解释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月28日已经公布并公开征求意见，3月3日(周三)14：00-18：00二十一世纪教育研究院将在北理工国际教育交流中心三层第一会议室举行《规划纲要》研讨会。教育界专家欢聚一堂，共同探讨教改纲要意义及改进意见。新浪教育频道进行了独家现场直播。现在活动已经结束，以下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余晖先生的发言实录。

余晖：我从公共程序里面对教改做一个评论，第二个对《纲要》内容方面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我们前一段时间做医改，我想介绍医改方面一些做法，希望我们教改能够超过医改，取得更好的结果，我们前期已经有了医改这么一个很好的示范，公共过程的师范，教改在这个方面做的更好，走的更远。

从公共程序过程里面，我们现在教改公共政策过程，把公共政策过程分成很多步骤，现在我们公共政策过程处于一个已经形成备选方案的阶段，我们可以把《规划纲要》作为一个政府未来决策备选方案，备选方案定下来要达成共识，要征求各个利益集团的意见，今天在座视为大家一块来讨论，讨论公共政策备选方案的过程。接下来通过这么一个方案，政府投入预算进行的阶段。现在我们处在备选方案讨论的阶段。我感觉我们以什么样的形式作为备选方案，这是我们需要考量的问题。我个人认为《纲要》是做十年《纲要》，是中长期的《纲要》，我认为时间太长了，我建议要制定中短期一个《纲要》。从2009年到2020年，执行要从政策制定者愿望从今年开始执行，今年肯定没法执行，我们还要继续讨论，今年年底或者明年两会前能够把通过已经相当不错了，所以我是建议规划基础之上，我们要建立一个重长期实施方案，这个实施方案要以改革委主体实施方案。就像医改，医改制定长期目标，2020年要实现全民的基本医疗保障的制度，又确定近三年五大任务。我觉得我们这次教改真正执行阶段可能在2011年甚至2012年，也许下一届政府要做的事情，下一届政府要做的事情可能是五年规划，我们现在跨了五年规划。从改革执行方案，可执行性、权威性高与《纲要》，我们经常说“规划规划墙上挂挂”，法律规划都是可以随意被修改。我们提出4%目标，我们17年还没有达到，所以就是说我们目标制定一定要明确，不如搞一个中短期的规划，把目标设定非常清楚。

第二个从目前这个阶段，征求广大利益集团意见来看，应该向医改学习。医改进行到2006年的时候，国家成立医改联席办公会议，从社会选八个机构让他们出台八个综合改革方案。我觉得现在有应该采取这个医改这个办法，当初是八家，我们可以更多家或者更少家都没有关系，通过这样的形式把社会各种各样的声音集中起来，作为有一个理论框架，有一个整体性一个讨论，医改八个方面开了非常大方面国际研讨会，大家互相PK五，再形成一个备选方案，再让大众提意见。我们的《规划纲要》和中短期是第三个步骤要做的事情。
第三点加强统筹实施，怎么加强统筹实施？从医改来看，从部级协调小组，到李克强出头任组长，四个副组长单位，成立中国医疗体制改革小组，办公室设在发改委社会司。这个《纲要》提出来也要成立改革领导小组，设在教育部，实施也是教育部统一来实施，别的部门配合它做，这是太乐观的，教育部这么有自信肯定是没有办法来做的，教育部没有办法协调别的几个部门，发改委、财政部都是很难协调。我们做医改我们就知道，在这里面部门之间博弈是非常非常严重的，我也建议未来至于是否让副总理挂帅，但是要设立一个中立的部门，比如说设立在发改委体改司，为什么不设在发改委教科文司，它是直接管这个事，我觉得体改司相对其他司是中立一些。专业司和财政部、教育部分未来预算。比如说医改社会司，医改预算在200亿在农村和社会基层建立医院，这是发改委社会跟卫生部一块分配数额，所以是一个执行者，我们说执行者不能够直接来主导这个改革，除非放在人大来做，不行的话可以放到发改委改革司来做这个事。我对公共过程的评价，我们教改做好要尊重公共政策程序这么一个东西。

我对内容简单说三点：第一要有明确的指标，这方面提了发展的目标，刚才有的同志对发表指标也提出疑问，这都没有关系，我们继续争论到底设那些发展指标。发展指标设置处理更重要要有预算指标，到2012年财政投入占GDP的4%，这个总额是多少？这个总额如何分配，分配到我们教育所设的各个领域，是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等等必须要有预算。医改财政拿出8500亿投入医改领域，补需方80%，补供方20%，未来实施方案一定要写清楚。

第二个方面在试点方面，医改把执行阶段分成试点和执行推广两个来做的，比如说在五大任务里面，把公立医院作为一个试点，其他几项都是执行，医改覆盖面达到90%以上这个不需要争论。我们教改也是一样，有些可以试点，有些根本不需要试点就直接执行。还有顾昕教授提到管办分开的说法，我看杨东平稿子提“管办评”分开，这个要斟酌。管办分开，办医院是各级地方政府办医院，管，管是管理者卫生行政部门管医疗市场的秩序，这个地方教育出来一个评，评是督导监督的机构，这个跟医改是不是有不同，这个可以再讨论。

最后一点不管以什么样的政策出来，我觉得都应该增加一个名词解释，在医改过程中我提了多少次，医改办接受我这个建议，做了11个名词解释，最后公布还是没有拿出来，为了做名词解释真是管起门来奋斗好多天，最后还是没有拿出来。我觉得这个草案应该有一个名词解释，什么叫政校分开，什么叫管办分离之类的，必须给大家一个名词解释，如果没有名词解释大家没有办法达成共识，我们都是搞教育的，名不正言就不顺了，有很多东西必须明确下来。